SSL证书链不完整问题：中间证书果然是个坑

小渣渣

这坑以前我也踩过。怎么修已经忘了，但这个原理还记得。大概解释一下：


浏览器的安装包里，保存着一些它信任的根证书（公钥）。

证书发行商们为了安全，通常会将这些根证书对应的私钥保存在绝对断网的金库里。在金库里用这些根私钥，签发一些“中级”证书，这些中级证书的私钥拥有签发再下一级证书的权限。这些中级私钥被安装到在线服务器上，通过签发网站证书来赚钱。一旦这些服务器被黑，发行商就可以利用金库里物理隔离的根证书私钥，可以签发吊销令，消灭这些中级证书的信任，而不必让各家浏览器彻底不信任这家发行商的根证书。再签一条新的中级发行证书，又是一条能赚钱的好汉。

问题来了。

浏览器只认根证书。中级证书的认证，你（网站）得自己开证明。

一个正确配置的HTTPS网站应该在证书中包含完整的证书链。
比如以 openssl s_client -connect www.wosign.com:443 命令来查看wosign自己的网站配置。
其余内容可以无视，只看Certificate chain这一段：
---
Certificate chain
0 s:/1.3.6.1.4.1.311.60.2.1.3=CN/1.3.6.1.4.1.311.60.2.1.2=Guangdong/1.3.6.1.4.1.311.60.2.1.1=Shenzhen/businessCategory=Private Organization/serialNumber=440301103308619/C=CN/ST=\xE5\xB9\xBF\xE4\xB8\x9C\xE7\x9C\x81/L=\xE6\xB7\xB1\xE5\x9C\xB3\xE5\xB8\x82/postalCode=518067/street=\xE6\xB7\xB1\xE5\x9C\xB3\xE5\xB8\x82\xE5\x8D\x97\xE5\xB1\xB1\xE5\x8C\xBA\xE5\x8D\x97\xE6\xB5\xB7\xE5\xA4\xA7\xE9\x81\x931057\xE5\x8F\xB7\xE7\xA7\x91\xE6\x8A\x80\xE5\xA4\xA7\xE5\x8E\xA6\xE4\xBA\x8C\xE6\x9C\x9FA\xE6\xA0\x8B502#/O=WoSign\xE6\xB2\x83\xE9\x80\x9A\xE7\x94\xB5\xE5\xAD\x90\xE8\xAE\xA4\xE8\xAF\x81\xE6\x9C\x8D\xE5\x8A\xA1\xE6\x9C\x89\xE9\x99\x90\xE5\x85\xAC\xE5\x8F\xB8/CN=www.wosign.com
   i:/C=CN/O=WoSign CA Limited/CN=WoSign Class 4 EV Server CA
1 s:/C=CN/O=WoSign CA Limited/CN=WoSign Class 4 EV Server CA
   i:/C=CN/O=WoSign CA Limited/CN=Certification Authority of WoSign
2 s:/C=CN/O=WoSign CA Limited/CN=Certification Authority of WoSign
   i:/C=IL/O=StartCom Ltd./OU=Secure Digital Certificate Signing/CN=StartCom Certification Authorit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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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0、1、2是证书链中每一级证书的序号。0是要被验证的网站所用的证书。其CN应该对应网站域名。
每一个序号后面，s开头的一行是指证书，i开头的一行是指此证书由谁签发。

可以看出，0的CN包含一个疑似中文域名，加一个英文域名www.wosign.com。它的签发者是WoSign CA Limited/CN=WoSign Class 4 EV Server CA。

1的证书就是0的签发者。而1自己又是由另一个证书Certification Authority of WoSign签发的。
再看下一级，2。它说，Certification Authority of WoSign是由StartCom签发的（哈哈，原来是转包商！）

所以这么一级级看下来，浏览器说，哦，2的签发者我认识啊，安装包里有提到，StartCom嘛。签名正确、验证无误，所以信任2。那么也应该信任2签发的1、1签发的0。所以这个网站可以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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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如果网站配置时，在crt文件中只包含了自己，而没包含一个完整到可以被浏览器内置数据验证的证书链，就有可能被浏览器拒绝。比如
openssl s_client -connect touko.moe:4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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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ertificate chain
0 s:/CN=touko.moe
   i:/C=CN/O=WoSign CA Limited/CN=WoSign CA Free SSL Certificate G2
---
只有0一组。说明s行中的touko.moe由i行中的WoSign CA Free SSL Certificate G2签发。没了。

这就是此坑最神奇之处：浏览器此时是否验证失败，是不一定的。有2种情况：
A、浏览器自安装以来，从未见过这个i。那么验证会失败。
B、浏览器以前见过、并且验证过i，那么验证会成功。

通常管理员自己会去证书发行商的https网站买证书，浏览器就会验证，然后将验证成功的中间证书全都缓存下来，为以后节省时间。当管理员（错误地）配置完自己的网站，去浏览测试的时候，完全不会遇到问题。因为他的浏览器已经认识这个中间证书了。

但很多用户可能都没访问过其他正确配置的、由这家中级证书签发的网站。所以，验证会因为找不到能够信任的签发者而失败。


简直堪比大众柴油车的尾气排放控制。检查时一切正常。一到外面就放毒。


EDIT：怎么修……大概就是配置服务端的时候加上SSLCertificateChainFile的设置，用证书发行商网站提供的什么什么bundle文件（文件里包含一堆中间证书，用来建立你的证书与某个高信任证书之间的联系）